第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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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让世人认为,大将军的好兄弟因为愧疚,拒绝救助其妹,因此更让世人觉得大将军真的死了。
  可这一不见,便是三年。贺玉姝便恨了裴云祁三年、厌他三年。
  直至前段时间,于世道而言她为哥哥守的丧期一过,苏家忽而要退婚。
  隔日,裴家便来下聘。速度快得像是提前安排好的。
  贺玉姝忽而笑了,如荷花儿,那般清淡娴静。
  裴云祁握住她手,往外走。贺玉姝默认随他一起走,低头看着他裹住自己的手,是冷夜唯一的热源。
  再回里屋,打碎在地的瓷片已经被清理好了,一看俨然没有发生那些事。
  陌生的地方,有一种时辰错落的急促感,赶着她快快接受面前的所见。
  满桌珍馐,也只略吃了半碗粥,便推开想睡去,太疲惫了。
  裹了衾被,守夜丫鬟吹灭了外屋烛火,眼前一片昏暗。
  这一日太过折腾,身边陷下,他躺在身边。
  贺玉姝往里挪,似他豺狼虎豹一般。
  入夜,静听雨声,远远的三更的梆子传来,听得身边绵长呼吸声,贺玉姝悄悄翻过身,渡出一口气。往旁边挪了挪,右手伸出衾被外,触及冰凉,方散了一些忐忑烦躁。
  一天发生了这么些事,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,贺玉姝才稍稍放心。抹了抹眼泪又哭过一阵,昏昏沉沉闭眼睡去。
  等她睡去,旁边的人在黑夜中睁开眼,蹑手蹑脚将她圈入怀里,生怕弄醒了她。裴云祁吻了吻她发间,有些好奇,姝儿白日看着没几两肉,可是抱在怀里软软绵绵的,一呼一吸都是香的。
  第二日,贺玉姝醒了,身旁有一团柔软的东西在蠕动。吓得她倏得坐起,睁眼一看,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在自己枕头边上,与大红枕头颜色对比强烈。
  贺玉姝抚着胸口语出一口气,看清是只兔子后,而后抱起兔子,从兔头顺摸着,“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  她自小喜欢这些小动物,没一会儿,丫鬟们手中端着东西鱼贯而入站在一侧,又是昨日给自己端姜汤的丫鬟走上前来,笑着:“国公爷说夫人喜欢兔儿,三年前就在院里养了十来只兔儿,都是他亲自照料的。昨儿还特意从兔窝抱了只来。”
  贺玉姝抬头看了她一眼,脸上的笑意隐去。丫鬟自知话说得多了,忙噤声。
  贺玉姝抱着兔子一把扯过棉被搭在身上,一人一兔捂在被子里,她不想看见这些人。
  立在床边的丫鬟讪讪,与后面的丫鬟们对视,皆默默咽下将要说的画,耐心等候夫人醒来。
  昨夜下了一场雨,宫路上湿淋淋的,四处都是深高红墙。
  凇王是先帝第十六子,不爱兵书,爱医术。
  新皇登基为彰显仁爱,将先帝留下的几个儿子通通封了王位,但并未将其逐去封地,而是留在了长安。
  这为凇王年纪方才十四,此时与他十哥孟王、沈国公一起朝宫外走。
  少年郎年纪小,走上前与裴云祁打趣:“沈国公昨夜春宵可好啊?”
  今早本该陪着姝儿,可宫里除了一些事,非进宫不可。这会子急急忙忙赶回府去,被打趣了,裴云祁冷冷道:“才被陛下训了话,凇王殿下倒还有闲心问臣私事。”
  凇王讪讪,闭了嘴巴。
  凇王可是出了名的闲散,模样也随了他母妃貌美。只不过前些日子在长安街与人打了一架,被打的人正是卢国公幺子,因此卢国公直接告到了皇帝那。
  为了扳回一局,凇王打开手中折扇,清逸闲笑道:“小王不敢,只不过听说昨日有个女子在长安城乱跑,竟劳烦大婚的新郎官亲自去寻。请问沈国公,那女子是何许人也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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